当前位置:首页 > 文化 > 正文

《天幕红尘》中乔治给叶子农出的两个命题,如何解?

其实这个问题作者后文也给出了答案,后来张志诚问了叶子农这个问题,叶子农也解释了,只是不详细。

我们要先知道叶子农的思维,或者用天道来说叫“文化属性”。

叶子农虽然研究马克思主义,但是他不唯马克思主义,不信仰马克思主义。用他自己的话来说:“我不是赞成马克思主义,也不是反对马克思主义的,我要知道马克思主义本来的”。

什么叫“马克思主义的本来”呢?

本来,就是本来面目,或者叫真相,真相只有一个,能把马克思主义还原到他的本来面目,这就是见马克思主义的本来。

知道马克思主义不等于知道马克思,知道马克思不等于知道了马克思的本来。他是在追溯马克思主义的原本,这就不存在赞不赞成的问题了,无关立场问题了,无关信仰问题。关于《共产主义运动一百年》的政论片这是商业行为,商业是要盈利的,要盈利必须得有受众面,要有立场,才有观众,才能赚钱。

而叶子农是不违心的,什么叫不违心?他只按照他的认识去讲而不是迎合大众,这样肯定是没有多少受众面的,他没有固定的立场,他的观点就没有受众的支撑面,他非常明白这一点。所以迪拉诺公司就有点强人所难了,他们是逼着叶子农去违心,而叶子农又不愿意, 所以他就答应了去见乔治一面,把这件事给了了。

乔治又不死心,他认为可以把叶子农困住,说:“只要他讲理就行。”

从他说出这句话就看出他就已经输了,讲理是不究竟的,或者说只要开口都不究竟,任何一“理”都有立场,都是观点存在,那这个理都不是永恒的理。乔治是哲学家,而叶子农是上过佛学院,张志诚问他为什么去上佛学院,他的回答是:“困在境里出不了,串门去找个解”,在佛学院学到了两个字:“出离”。佛法讲不二法门,讲“去二不着一”,讲“空”,讲“无相”。

因为出世之学和入世之学是相对的,世间的一切在佛家看来都是虚妄一场,就像金刚经说的:“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,如露亦如电,应作如是观”。佛陀讲了49年的法,最后他自己说,如果有人说他讲法,是谤佛。老子也是一样,开头第一句就说了,能说出来的道都不是那个常道了,而是非常道。

理是什么?理是有为法。比如:“太阳永远东方升起西方落下”,这应该是真理了吧,如果用佛角度来看:东方和西方是人为规定的,太阳这个名字是人为命名的,“升起”和“落下”是人的认知共识。人为规定的,人为命名的,升起和落下都是人为设定的,不是太阳自带来的,是人给太阳规定的,不是太阳给人规定的,所以这都是有为法,不具有恒常性。当地球上发展出第二人种,他们可能就会产生全新的认知,全新的共识,把我们的这套人为认知体系全部颠覆了,我们的认知共识在第二人类来说就全部坍塌了,所以这些都不是恒常的,佛家把这些有为法都叫假象。

凡是“理“都是有为法,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,如露亦如电,应作如是观。所以禅宗有句话叫:“言语道断,一说就错”。真正的真理是“道可道非常道”的,“可道之道”都是“假相之道”,而非“实相之道”。

为什么?

因为真相只有一个,假象有无数多个,比如天上的月亮只有一个,可是水中的月亮有无穷多个,

所以我们第六意识里的相就相当于水中之月亮,而非天上之月亮,所以我们的语言是意识的反映,意识到的东西又是假象而不是实相。

比如我们意识到的月亮,那是我们眼睛这个器官和意识共同作用产生出的一个虚拟的相,又通过我们的语言的文字相一组织,把我们意识到的相描述出来,那这个相怎么可能是天上真实的月亮这个真相呢?我们看到的月亮时而圆时而缺,其实月亮既不是圆的也不是缺的,根本就没有圆缺变化,真实的月亮我们永远看不到,也描绘不出来。

所以人们就会总结一个认识:“十五的月亮是圆的”,看似好像是真理,好像永远都是这样的,这只是用来作为我们认知事物的一个计度而已。所以这个理就不究竟。当某一天人登上月球亲自一看,以前的很多认知都被颠覆了,认知就崩塌了,所以才叫“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”。

佛家和道家所追求的真理,都有永恒的意味,无生无灭无变化的,恒常不变的,就只有那个佛性,寂静涅槃,永恒禅定,所以叫无上菩提,永远没有止境。用刘丰老师的话叫:“N维(N趋近于无穷大)”。

乔治能让叶子农去迪拉诺公司,就已经说明了他并没有达到叶子农的境界,如果他真正悟到了叶子农的境界,也绝不可能让叶子农去见他。

《天幕红尘》中乔治给叶子农出的两个命题,如何解?

人的行为模式是思维模式的反映。

乔治给了两个命题,只要叶子农能够反驳成功,那么他就可以拿走乔治作为筹码的的巨额美元。

命题1:真理都是相对的,没有绝对的。

命题2:唯有变是不变的。

叶子农的做法是:先拿钱,后答题。

为什么呢?

上面分析过了,乔治让叶子农去见他就已经输了,他的思维还困在“唯有变是不变的”境界中,这是唯“一”的思维,而叶子农是“出离境界”的,无执无着的,不着“一”的境界。

“唯有变是不变的”也是有漏的,为什么?

虽然乔治把变和不变统一起来了,有“一”就一定有“二”与之相对。

既然不空那就必然有漏。

《笑傲江湖》中令狐冲和武当掌门人冲虚道长比剑法,冲虚道长的太极剑法看似无破绽,当时令狐冲想起了风清扬给他说过的一句话:“天下的武功,只要有招数,就一定有破绽”,于是他就找到了太极剑法的破绽在太极剑法的中心点,中心点看似无破绽就是破绽所在之处。

《小李飞刀》中,李寻欢和上官惊鸿最后一战,上官惊鸿的龙凤双环看似无破绽,前两把飞到都被双环所吸住了,最后他用的是一把木飞刀就是破绽。

天下的事物只要存在,就一定有破绽,这个破绽就是生灭的关巧。只有“空无”是无破绽的。

叶子农先拿钱后看题,先拿钱是必然,后拿钱是碰运气。

为什么?因为乔治给的前提是:“你驳倒命题可以拿钱走人,如果你不能驳倒命题,那就推导出你应该在合同上签字。”

这个前提是能不能驳倒命题?而乔治出的这两个命题中,第一个是个陷阱,是引导叶子农去看第二个命题,而第二个命题基础原理设置,是为了推导出叶子农的立场逻辑。

第一个命题:“真理都是相对的,没有绝对的”。这个命题连乔治自己都知道是错的,是他故意设置诱导叶子农的,叶子农怎么可能去驳这个命题呢。这个命题的思维还停留在“两边之见”,不是对就是错,不是好就是坏,用我们传统文化来说叫:“不是阴就是阳,不是阳就是阴”,连太极的阴阳互含都达不到。这种绝对地一边倒的边见思维是最低层面的认知。

而第二个命题:“唯有变是不变的”,这个命题才是乔治的境界,他的思维已经达到到“去二归一”了。用我们传统文化来说,就叫:“阴就是阳,阳就是阴”,“一阴一阳谓之道”,按毛主席的矛盾论来说,叫达到了“矛盾统一”。

这种思维模式算是入世中的最高境界了。所以乔治没有出离“一”,所以他不究竟。而叶子农的思维已经出离了“一”,叫“去二不着一”。

这个时候看到第二个命题怎么办?如果叶子农开口辩驳了,那他必然就输了, 因为第二个命题只要讲理就是驳不倒的,如果去想如何反驳这个命题,他就输定了,在找个命题设置之中就没有立论之点,“要么变,要么不变,这是二边思维;变和不变对立的,唯有变就是不变这是统一”,除了这两个境界,还有第三种就是出离“变就是不变统一”的本体。乔治的前提是:驳不倒命题就要签合同,不签合同也可以,说明他不讲理。

乔治和叶子农之间比的是境界的高低,而不是比思辨,如果比思辨的话,只是在命题的逻辑里面打圈子。而境界的高低和命题无关了。当乔治让叶子农去见他,叶子农就知道他的境界在哪个水准上了,而乔治把自己的境界投影到了叶子农的身上,自认为是能困住叶的,这两个命题也算是把人堵到墙角里去了,但是还有一种可能,就是直接从上面跳出去,就是所谓的“出离”。

叶子农拿到命题说了一句话:“您这个'唯有变是不变的,还变不变了?’”。

最容易困在这里面,这句话就没有逻辑的,凡是钻进去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所以然,因为“变就是不变的”是没有立论之点的,无法用语言逻辑去辩驳的。

叶子农来了个反转,是他跳出了“命题”的境界范围。“唯有变是不变的,还变不变了?”意思是这个命题本体还变不变了?因为他是出离立场的,所以他就不会去想如何驳倒这个命题,而是无需辩驳的,因为命题的本身就是这个命题的漏洞。

因为乔治的思维是“唯一”的,所以他沉默了一时乜没有转过这个弯,其实他可以回答“既变又不变”或者“非变非不变”。这就又跳出叶子农给他设置的境界了,接下来叶子农就无法在继续反驳了下去了。

但是乔治没有过这一关,所以叶子农说,先拿钱是必然,后拿钱是碰运气。因为他知道乔治的思维是没有出离命题本体的,如果乔治的思维出离了本体,就知道叶子农是真的不违心也不会强迫他去见他。

如果有读过我以前的禅论随笔,这个问题也都不难,所以我以前写了一篇文章,读懂叶子农,要以“禅”为基准。

世上的思维有三种:一种是“二元对立”为边见有二,一种是“对立统一”去二归一,另外一种是“去二不着一”,悟入如空性。

可以说,乔治的思维已经达到对立统一了,算是入世思维的顶峰了,如果连“一”都出离了那就出世了,那是如来佛境界。乔治相当于达到毛主席列宁等伟人的思维模式了,太极不就是阴阳归一嘛,矛盾论讲矛盾归一,但是他毕竟是商人,无法出离那个“一”,而叶子农是隐士,他是悟入“空性”的。

“禅”代表什么?

代表永无止境的追求,通达无上般若智慧,追根穷源,永恒之大定!

代表一种革命精神,破妄登真的精神,一种鲜活生命的呈现!

有话要说...

取消
扫码支持 支付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