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声阅读丨惊蛰：春雷乍响，万物生长

惊

蛰

虫

出

没

风

轻

吹

作者｜谈正衡

节选自《节气的呢喃与喊叫》

惊蛰，古称“启蛰”，二十四节气里排位第三。《月令七十二候集解》说：“二月节……万物出乎震，震为雷，故曰惊蛰。是蛰虫惊而出走矣。”虫子入冬藏伏土中，不吃不喝，乃为“蛰”。惊蛰，即“一声春雷动，遍地起爬虫”，上天以打雷赶起蛰居的虫子。实际上，这些虫子是听不到震雷的，大地回春气温上升，才是它们终结冬眠“惊而出走”的原因。

第一声春雷过后，窗外桃枝上，几粒花蕾初解风情地鼓绽起来。贴着地面吹来的风，已变轻软。“春雷响，万物长。”惊蛰时节正是大好的“九九”艳阳天，气温进一步回升，雨水增多，辛荑破蕾，玉兰树高枝上开满粉白的花，似迎风奔向未来。大地容光之焕发，令人略感意外。

惊蛰不单惊起爬虫，也惊起了蛇和蛙。龙蛇一家亲，二月二，龙抬头。龙睡了一冬现在醒来，把头抬起四处望望。这一望山就青了，水就绿了，天气转暖，小孩子在外面疯玩，早已扒掉身上棉衣。树枝上缀满嫩叶，远远近近许多村子都遮隐在一团团绿雾之中。婆婆纳、三叶草、老鸹草纷纷开出细细碎碎的花。不管气候和节令怎样变化，它们都会如期而至，照着老样子一个不少地呈现在你眼前。

由龙而蛇，由蛇而蚯蚓，当无数条蚯蚓开始在地下运动，就把小草的脚底挠得痒痒的。日照越来越长，田野一望青碧，原本匍匐在稻茬桩下的紫云英小苗，熬过了冬霜雨雪，早春暖润的风一吹，细叶落落大方地肥绿亮润起来，已把一块块田地遮盖严实。“惊蛰地气通，锄麦莫放松。”还有“到了惊蛰节，锄头不停歇”之说，不仅锄去杂草，更要让土壤疏松透气。小麦拔节，油菜始花，皆须适时追肥，补壮身子，增加优势。

惊

蛰

人们相信，惊蛰这一天，会有许多古灵精怪的事情发生。家中的蛇虫鼠蚁也会应声而起，排兵布阵，四处觅食，到了扰人不宁时，就得痛下劫杀令，将黄表纸裁成一张张小条，写上三行字：“二月二，照房梁，老鼠蜈蚣无处藏！”在夜深人静时悄悄分贴于家中各角落，这些东西就会死翘翘或消隐了。

从牛栏屋清出的牛粪草，早已在稻场上拿钉耙抓碎晒干，一点不臭，还有一股好闻的发酵味，被用稻草包成一个个笆斗大的包子。黑月头晚上，这些包子都弄到选好的秧田里烧，增加地力。系了红布条的秧桶里，胖润的稻种已吐出白生生的芽头，择日便可撒到秧床上，吸取天地之精华。

风儿带来新绿的喜悦，落地生根的日子里，阳光像鱼鳞似的闪烁。一群一群的小鸟在疾飞鸣叫，如精灵一般忽上忽下。它们的羽色近似泥土，落下来便会无影无踪。河滩上，有人脱了衣在挖宕栽树。

“惊蛰刮北风，从头另过冬。”天气时暖时冷，摇摆大，“倒春寒”杀回马枪，过冬的棉衣还不能一下丢掉。

来源 | 书香中国·北京阅读季领导小组办公室

监制 | 潘筱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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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 | 冯 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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