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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:村中修路挖出人头石,支书半夜狂磕头,道士:把俘虏放走了

“天清地明,日月追身,北斗紫光夫人破镇……”

“小德子,你行不行,栓娃快撑不住了!”

小德子一边念咒画符,一边睁眼看向了躺在地上,两眼翻白,口吐白沫,浑身不停抽搐的栓娃,豆大的汗珠不停从额头滑落,而在几人的身后,四五个栩栩如生的人头石像,像是睁开眼睛了一般,正死死的瞪着他们……

正所谓要想富,先修路,便利的交通条件才是长久发展的重要基石之一。小德子所在的村子位于群山之间,交通闭塞,连接外界只有一条蜿蜒陡峭的山路,出去一次很是麻烦。

不过在小德子十五岁那年,村里来了一个新支书,他姓吴,是个上过大学的高知分子。吴支书此次空降到该村,就是为了修路而来的,在那个全国大建设的关键时期,年轻的吴支书一腔热血。

这样的吴支书,很受村里年轻人的欢迎,反倒是老一辈人,认为他们是瞎折腾,其中也包括小德子的师父。

小德子是个孤儿,三岁那年被师父捡回了家,自那以后便留在了村里。师父没给他起全名,只为他题了一个“德”字,因此村里人都习惯称呼其为小德子。

至于他的师父,则是一名正统道士。他姓白,村民们都称呼其白二爷,只因他总吹嘘说自己的本事天下第二,且村里的白事基本上也都是他主持的。

故事:村中修路挖出人头石,支书半夜狂磕头,道士:把俘虏放走了

要说最不喜欢吴支书的人,恐怕就是白二爷了。他来之前,村里人都比较迷信,对白二爷也很是崇敬,可吴支书一来,就像故意跟白二爷作对一般,大肆宣传科学道理,破除封建迷信,而白二爷那一身本事,也被打成了封建迷信的残余。

白二爷气得直跳脚,甚至放言村里有啥事,自己再也不管了。他说到做到,没多久便受邀跑到村外给别人帮忙处理白事了。就在他离开期间,怪事发生了。

这天,吴支书在村里开了动员大会后,便带着一群年轻人开始砍树修路。小德子也不喜欢吴支书,便缩在了家里。

到了晌午时分,小德子正要弄些吃的,一群人却火急火燎冲了进来。

“小德子,白二爷,白二爷呢?”

“我师父?他出远门了,一时半会估计回不来!”

“啊,完了,完了,这可怎么办!”

“哎,小德子跟二爷时间最长,叫他去试试!”

“对对对,人命关天,走,小德子,快跟我们走!”

不等小德子反应过来,他便被几人架着出去了。很快,一行人便来到了修路的工地。吴支书当时刚好不在,说是去镇上开会了,至于出事的,则是村里的栓娃。

栓娃跟小德子年纪相仿,只不过是个愣头青,自从吴支书来了后,他的热情就被点燃了,也是吴支书忠实的“追随者”。可此刻的他躺在地上,脸色苍白,毫无血丝,浑身像是发冷一般打颤,周围的人怎么呼唤也没反应。

小德子跟师父学艺多年,虽刚刚入门,但也一眼看出,栓娃这是冲撞到恶煞了。村民们听后慌作一团,纷纷询问能不能治好。

小德子眉头微皱,没有搭腔,反倒环顾四周,询问栓娃为何会忽然变成这样。围观的村民面面相觑,随即伸手指向了一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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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着他们所指的方向看去,只见刚刚翻开的土块地下,横着一拍石头,小德子好奇之下凑了上去,至于旁边几个村民,却纷纷后退,完全不敢靠近,显然是栓娃的情况把他们吓着了。

小德子凑近后发现,那是四五个石头雕刻而成的人头像,神奇的是,经过岁月的腐蚀,这些人头像仍栩栩如生,可见雕刻之人手艺之精巧。不过看模样,雕刻的好像不是中国人。头发是典型的半月形,鼻子下头黑乎乎的,应该是胡子,这不妥妥的倭寇嘛!只是这东西,怎会出现在此地?

就在小德子想再仔细看看的时候,身后却忽然传来了村民的惊呼。

“栓娃,栓娃你怎么了,小德子,你赶紧过来!”

听到呼喊,小德子立马冲了过去,此刻的栓娃浑身抽搐,口吐白沫,情况越发严重了。小德子眉头微皱,回头看向那些石人头,此刻的它们像是活过来了一般,仿佛睁开了眼睛,还是猩红色的,正一脸诡笑的瞪着他们。

小德子来不及多想,立马从怀中抽出一张黄纸,并按照师父所教的驱煞法子,一边念咒,一边写符。写完一道后,他将符咒贴在栓娃胸口,随即双手掐诀,再次念诵起来:“郝郝炎阳,光照玄冥,千神万圣……”

念完咒语,他猛地伸出手指点在了栓娃的额头上。此法是增添其身上阳气的,一般撞煞有很多原因,阳气不足是其一,时运不济是其二,栓娃的情况估计就是运气不好,应该不算很严重。

果不其然,在小德子的帮助下,栓娃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,过了没一会便苏醒了过来。众人见状,这才松了口气,可栓娃自己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,只记得自己挖出了一些人头石像,本打算叫人过来看看,可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。

小德子听后没有言语,而是默默从怀中取出了师父留给他的罗盘。罗盘又称罗庚、罗经等,可以说是驱邪时必备的物品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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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端着罗盘走到了那人头石前面,结果低头看去,罗盘上的指针犹如跳舞一般,又转又跳,他心中一惊,立马转头喊道:“都退后,这地方不能再动工了!”

小德子告诉众人,刚刚罗盘出现的情况说明此地有凶灵作祟,已经厉害到能影响此地的磁场了,他跟师父之前就曾遇到过这种情况。

当时小德子还小,跟着师父白二爷去外地给人帮忙,回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破旧的宅子,本打算住一晚,结果二人进屋后,白二爷取出罗盘,罗盘的指针就跟疯了一般不停旋转,白二爷登时大惊,立马拉着小德子离开了。

后来二人打听得知,那是一座凶宅,前主人一家六口因大火烧死在了里头。之后虽翻修了一番,可住进去的人全都死了,因此也没人敢靠近了。白二爷那时候便告诉小德子,遇到这种情况,跑的越快越好。

众人听后,皆倒吸了一口冷气,虽说吴支书点燃了大家修路的热情,可栓娃的情况是有目共睹,大家也不敢冒险,纷纷听从小德子的话,放下工具回了家。

至于小德子,他则赶回家中,给外出的师父飞鸽传书,说明情况,又翻阅典籍,想看看那些人头石到底是什么。

他一直查到半夜,还真找到了人头石的出处。准确来说,此物名为“人头标记牌”。

所谓人头标记牌,是古时一种十分残酷的军功制度。据说秦国当年变法后,为了刺激士兵们的杀敌积极性,规定斩得敌人首级一个,赏爵一级。这个制度后也流传了下去,不管是后来的汉唐还是宋金,都出现过这种情况。

由于这些人头,是功勋的一种体现,因此很多将士们去世后,家人们会按照其生前杀敌的数量,雕刻相应的石头人像,放在其墓室当中。一方面是继续彰显光荣,另一方面则是继续震慑着自己的敌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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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那些被杀死的敌人,死后由于被人雕刻出人头标记牌,灵魂也无法投胎,只能继续当别人的俘虏。长此以往,这些亡魂的怨气就会加深,至于村口那些人头标记牌,看样子最少也有百年历史了,难怪会形成恶灵,只能说栓娃命大,冲撞了他们还捡回一条命,只是这事才刚刚开始。

第二天一早,栓娃等人便火急火燎的冲进了小德子家。

“小德子,不,不好了,吴支书他,他把那些人头像给砸了!”

“什么!”

小德子发出一声惊呼,随即立刻跟着众人赶到了现场,此时村民们都围在一旁,也不敢靠近,反倒是吴支书一人,不停抡着手里的大锤子,一下下砸在那些人头石像上。随着砰砰砰的声音响起,石块飞溅,几个石像很快就被砸了个稀巴烂。

众人都面露惊恐,小德子也连忙上前阻拦,生怕出什么问题。可吴支书却一把将其推开,并声称大家都是被封建思想禁锢了,还说自己一点事都没有。这么一说,就连小德子都愣住了。

若此地真有恶灵,那吴支书将人头像砸坏,怎会没事?众人见状,不由得议论纷纷,吴支书则趁热打铁,继续动员大家。很快,村民们的热情就被点燃了,纷纷拿起工具,准备继续修路,栓娃也在其中,显然忘记了昨天的事。

结果栓娃刚一靠近那些碎裂的人头像,便直接倒地不起,口吐白沫起来。这一幕叫众人全都愣在原地,吴支书也懵了。

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身影冲了出来,一张符咒贴在了栓娃的脑门上,小德子抬头看去,原来是师父白二爷回来了。

大家看到白二爷,都松了口气。白二爷带人立刻将栓娃背回了家,至于修路这事,自然暂时搁置了。吴支书虽有些不服气,可看到众人全跟着白二爷离开,他也只好作罢。只是他并未注意到,阳光照射下来,他的脚下,居然出现了两个影子。

此时的栓娃已经在白二爷的帮助下苏醒了过来,白二爷称,他本就撞过一次煞,身上的阳气还未恢复,贸然靠近,自然第一个被当成目标,要不是白二爷回来的早,他怕是就要交代了。

栓娃恢复了后,几人说起了那几个人头标记牌,可白二爷表示,一般拥有此物之人,生前便是杀气极重之人,死后自然也不是善茬,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要招惹,将这一段给绕过去。

小德子听后,顿时面露难色。

“师父,吴支书已经把那几个石像给砸了!”

“什么,你怎么不早说!”

“我以为你看见了……”

当时已是半夜,一群人忽然火急火燎的赶来,说是吴支书出事了。小德子跟白二爷相视一眼,立马起身朝吴支书家中跑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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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走到门口,他们便听到了吴支书媳妇的哭喊声,走进院子,只见吴支书此刻正跪在地上,朝着村外石像被砸的方向,疯狂磕头。脑袋砸在地上,发出砰砰砰的声音,鲜血流了一地,再看吴支书,他双目翻白,估计已经失去意识了。

小德子见状,便上前打算搀扶,一旁的白二爷却忽然伸手拦住了他,随即毕恭毕敬躬身行礼。

“小辈不懂事,冲撞了大人,只是阴阳两隔,大人还是放了他吧!”

白二爷的行为叫在场之人皆是一愣,怎料还在磕头的吴支书却停下来动作,缓缓起身。可不知为何,他的身上,散发出了一股威严的气势。

“噢,竟能看到本将,的确有些本事,只是要本将放过此人,绝无可能!”

他的声音沙哑铿锵,明显不是吴支书的,其媳妇听到后,顿时被吓得昏厥过去。一旁的小德子见状,小声询问师父,到底怎么回事。

“臭小子,平日叫你多学学,支书被鬼上身了!我若没猜错,支书砸碎石像,放走了人家的俘虏,这事估计不好解决啊!”

白二爷擦了擦额头的汗,立马换上一副笑容。

“大人,不知如何称呼?”

“本将苏风,字武玄,乃明嘉靖年间征西将军,奉命剿灭漳州倭寇!”

听到这话,围观的众人皆是一愣,一些有文化的老者表示,他们这地方明朝时的确闹过倭寇,还很严重。大家一听是抗倭将领,害怕之心收敛了许多,反倒多出了三分敬畏,就连师傅也挺直了背。

“苏将军既是抗倭神将,自当得到我等敬仰,只是您已身死,这阳间之事……”

“哼,莫要废话,你可知此子毁我坟穴,放走我手下俘虏?你可知那五个倭寇,生前是犯过何等罪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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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一番谈论,白二爷算是明白了,这苏将军是个忠义之人,当年抗倭身死,却仍心系百姓,死后更是将自己所斩杀的五个罪大恶极的倭寇压在了身边,让他们没法投胎,从而赎罪。

可吴支书却把他们放跑了,于公于私,苏将军都不肯放过吴支书。眼看劝是劝不住了,白二爷忽然想到一件事,他立马叫人喊醒了被吓晕的支书媳妇,并询问了她一些事。

支书媳妇脸色微变,随即立马跑进了房间,白二爷则恭敬邀请附身在吴支书身上的苏将军也进了屋中。不一会,屋里竟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,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,白二爷才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。

“好了,没事了!”

围观众人见状,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,小德子也连忙上前查看情况。只见此刻的吴支书安静躺在床上,其媳妇正在为其处理额头的伤口。而在房间里头的墙上,挂着一个身着军服的年轻人的遗像和一个灵位。

白二爷告诉众人,其实吴支书的爷爷,也是一位抗倭将士,当年战火焚烧大地之际,他的爷爷投笔从戎,辗转东北、西南等地,负伤多次却从未下过火线。进屋后,白二爷施法将其爷爷的魂魄拉了上来,虽不是一个时代,可志向相同,在爷爷的劝慰下,苏将军才原谅了吴支书。

言罢,白二爷从桌上拿起一张画,上面画着那被敲碎的五个人头石像的样貌,只要将其重新打造出来,此事就算完美解决了。

不久后,恢复健康的吴支书登门拜访,感谢了白二爷,二人也终于冰释前嫌。至于修路的是,自然是将那个地方绕开了,大家也为苏将军重新修缮了坟穴,还立了石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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